分卷(10)(2 / 3)
的声音。
几句话宣布完流程,高二一班的傅辞洲同学要去国旗下宣读演讲了。
教室里看不到升旗台,祝余也不想去看。
脑子昏昏沉沉就跟晕车似的,掀个眼皮他都觉得头疼。
昨晚上就没睡好,今早上又被吓醒了
祝余想到自己梦中那交叠在一起的声音,他们句首连着句尾绕成环,魔音贯耳似的在脑子里来回晃荡。
老师同学们早上好,我是高二一班的傅辞洲
不知道是傅辞洲刻意压低了声线,还是原本的声音经过麦克风过滤,传到祝余耳朵里倒显得多了几分稳重来。
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逐渐减弱直至消失,早读声混着演讲,是初冬时最平常不过的清晨。
今天我在国旗下讲话的内容是《奏响青春之歌》
祝余趴在桌子上,心道傅辞洲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大概二十分钟,升旗仪式完美结束,同学三三两两结伴回教室。
王应和许晨跑得最快,赛跑似的一路窜回祝余身边,张口就是三连疑问。
怎么了?
还行吧?
不晕了?
祝余把手摆的云淡风轻:勉强活着。
升旗仪式占用的早自习时间,结束后也就剩下了不到十分钟。
班里同学三分之一补作业,三分之一的搞卫生,剩下的三分之一被学委带着,极其不情愿的背起了英语单词。
祝余等了会儿,等到班里同学大部分都到齐了,也没见着傅辞洲。
老傅呢?祝余问王应。
王应拧着身子回答:他要买什么东西,让我们先上楼看看你。
祝余哦了一声,拿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信息。
结果信息编辑好了还没发出去,一个重物啪的一下就砸在了祝余的桌子上。
祝余诧异抬眸,看见木质的课桌上躺着一小袋大白兔奶糖。
你买糖去了?祝余关上手机,整个人都乐了起来。
八块,傅辞洲对着祝余比了个八,晚上请我吃饭。
祝余似乎更开心了些,原本发红的眼眶淡了不少,这么一笑眼仁都跟着弯了起来。
他把奶糖拆开,像是发喜糖似的给了王应两颗,给了许晨两颗,又给了傅辞洲两颗。
我不吃,傅辞洲把那两颗糖推了回去,这个放你桌洞里应急的。
刚才祝余要是低血糖,,他从哪弄糖去,还不如提前买一包放桌洞里备用,也省得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担心。
祝余明白过来傅辞洲的用意,嚼着奶糖把头点成小鸡啄米。
就知道吃。傅辞洲掀起的看了他一眼,从口袋里拿出祝余的演讲稿扔过去,写的什么酸不溜秋的,念着我都觉得恶心。
念的挺好的,声情并茂。祝余给出了极高的肯定。
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整我,傅辞洲点点演讲稿的第一行,你把自我介绍划了做什么?想改成什么?我是高二一班的傅辞洲吗?
祝余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行字,像只仓鼠似的只有腮帮子在动:嗯?
见祝余压根没有沟通意向,傅辞洲干脆直接放弃:我懒得跟你说话。
祝余托着腮,笑眯眯的看傅辞洲:哎
嗯?
我真的很羡慕你。
这句话突然说出来似乎有点突兀,虽然傅辞洲觉得自己身上哪里都能让祝余羡慕,但是以祝余的性格,也不会把这话直接说出口。
他盯着祝余看了一会儿,弯腰趴桌子上凑到对方桌上:看在我帮你演讲的份上,你回答我一个问题。
祝余思考了一会儿:你问。
为什么不想演讲?傅辞洲直入主题。
听真话?祝余的水笔在大拇指上转了一圈,真话有点像假话。
傅辞洲皱了皱眉:你说。
我不想作自我介绍。祝余很快回答。
傅辞洲坐直身子,紧皱着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国家大事:就这?
祝余点点头。
就这?傅辞洲又重复了一句。
祝余耐心道:真的,我发誓。
为什么不想做自我介绍?傅辞洲又问。
祝余替傅辞洲翻开课本:这是第二个问题了。
他早上突然掉下来的那滴眼泪像是掩进了纷纷落下的枯叶中去。
傅辞洲没有再提,祝余也当没有发生。
男孩子们依旧是打打闹闹的一天。
只是傅辞洲看向祝余眼神,到底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。
大概是过于惊讶,傅辞洲事后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。
祝余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是他分明看见了祝余突然就红起来的眼眶。
他听见哽咽,听见祝余说傅辞洲,我不想去。
那一瞬间,傅辞洲几乎本能地就做出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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