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无可退眼前无路想回头(2 / 2)
人,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“好人和坏人都很孤独,因为好人要远离诱惑,区别在于您让人尊敬。我使人远离。这样的我,没想到也会有朋友,我不在乎她是谁,我只想保护她,让她快乐。”她继续说道。
丹砂面无表情回答:“我现在依旧深深爱着她,但是,正如你所说,好人需要远离诱惑,履行责任,我不后悔我的轻信,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,但是我不能明知故犯继续下注。”
“丈夫要忠于妻子,保护她,这难道不是你该履行的责任吗?你效忠于女王,保护她的子民,保护她的继承人,为什么不能保护我的朋友?”野利据理力争。
“责任的基础是信任。或许她值得你的信任,但我无法相信一个狂热维护汉朝的女人。或许我们有同样高尚的理由,只能牺牲彼此的感情。”丹砂冷静地回答,极力淡化对那个人的印象,视她作千千万万个汉朝人之一。
“鹿王的责任是施予恩泽,国王的责任是甄别忠奸,如果鹿王依照人的好坏决定要不要救人,那它不是真正的善良,而是动用私刑——”她提高音量,在危机面前,似乎每个人都断情绝爱,比她这个“坏人”还要无情。
“住口!不要再挑唆了!”阿含暮喝止野利,“你维护友情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吗?你需要冷静。”
学士招来卫兵,野利一直大喊大叫,被拖了下去。
朱嬴漫步廊下,日薄西山,余晖为大地涂抹金粉,粉饰太平,并无半点暖意。枯菊僵立,如风中残烛。
墙外歌声渐渐响亮,男女老幼齐唱。朱嬴生出几分烦乱,微微笑问:“为什么唱歌?”
侍女面有忧色,迟疑回答:“在为王女祈福践行。”
离歌别情,不忍卒听。
她眨眨眼睛,置若罔闻,低头去看脚底的青草,折了两片长长的草叶。
侍女劝阻:“小姐,这草扎脚。”
“很软啊。”她用手指压了压叶子。
侍女说:“这是萨埵王子的血染红的草。当日王子怜惜饥饿的老虎,用竹子刺破喉咙,鲜血洒在草上,叶子变成红色。人踩了草地,就像踩在刺上。”
朱嬴点头,稍稍挪开半步,拔下青草,预备当作蓍草卜卦。她挑挑拣拣,侍女又提醒:“小姐,没路了,回头吧。”
墙壁截断去路,石破天惊,当头棒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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